來,今天我們又說一個叫做約拿的浪子的故事。

 

約拿是家中的小兒子,家中有爸爸、媽媽和姐姐。

約拿小時候蠻聰明,家裡的人要求他要做的事,他大概都能做到。在學校中雖然不算突出,但做任何事都乾脆俐落,不曾出過問題。

本來他應該是在唸完大學後便繼承家業,但是完成大學的那一年,他的父親過世了。

因此,他提早分到屬於他的家業,他就變賣了一切給他的姐姐,離開了這個家。

 

他坐上開往西方的列車,行蹤飄忽,除了從那些明信片或是提款卡記錄外,根本無從知道他曾經到那裡,身處哪裡,在做什麼。

科技發達的時代,聯絡或是追尋一個人的途徑有很多,但想要消聲匿跡卻更簡單。他把自己隱藏,不容易被人找到。像是逃避某些在家鄉東面的可怕事物,他一直不走回頭路,一路的往西方進發。

他大概知道地球是圓的,一直往西走,最終還是會走到他想要逃離的東邊。

所以他在某處停下步,不能不停下來。

 

想當年一切都可以穩定,大家覺得他會定下來的時候,他逃跑了。

到這次大家習慣了他不斷移動,他卻又以另一種形式安定下來。

而且是這危險的安定。

這種安定的危險性在於其安定是建立在藏身於危險之內。

他定在一處習慣在一個城巿的不安定,他反抗著不同部份的定形,那個社會菁英的形像,那個浪子的形像。

逃到沒有任何浪漫和美化餘地的社會底層,喪失移動的自由,忍受被強制的飄泊和不穩定。

這次大家對他很失望,很多人生氣罵他為什麼放棄這些到最後追求的居然是這些。

他只可以是游子,但不可以是游民。

他可以自我放逐,但不能自甘墮落。

只能處江湖之遠留下各種傳說空間給人,但不能在城下營役仗義明證人性的美醜。

 

他覺得自己沒有改變,都只是冒險,都只有冒險。

在別人眼中那些重大的改變,對他來說只是上山下海路盡的柳暗花明。

沒有刻意的營造,沒有高尚的捨我其誰,就,只是想繼續前進去看那些未曾看過的風光。

他只是筆直地向某個無法以這世界的言語所能明言的方向前進,沒有轉彎,直直的就這樣走著。

 

毫無道理地,他又回到東面。

他不知道算是被賣還是主動的,到了潛艇上被勞役了好多天,最後,在抵達東面之時,他就被釋放回陸地。

潛艇是那沒天沒地沒日沒夜的生活。

東面是他的家鄉他逃了好久的地方。

他的母親跑去抱著他的頭,帶他回家和他姐姐一起吃了一頓大餐。

他也順著世界的操作回到家中,做著他理應做的事。

別人要做三天的事,他一天就能做好了。

就像之前的流浪般,沒有熱情沒有內涵卻成效很好的做著。

 

故事到此結束,因為回了家的約拿的事,好像不能算是浪子的故事。

「除了浪子約拿的故事以外,再沒有故事能說給他們聽。」


後記: 我可以是他,但他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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