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後,這人才跑過來跟我說這些甜言蜜語其實也無用了。但我還是有跟他聊下去,而且是在一個大家都倦了其實想睡覺,但還是慢慢地喝著變冷、加熱水、變淡,然後重覆變冷和變淡的茶,聊下去了。
倒不是對於他有興趣,但我是對於為甚麼在這個時間點,他守了大半輩子的死口突然鬆了。
就如果實在種子成熟的時候,便會開始散發出味道,吸引鳥類來吃一樣,他那油腔濫調,也是在他自己差不多開始要爛掉前出現。
果實要成熟,人也需要成熟,但成熟後就是迎向腐爛。腐爛其實也無不好,起碼可以回歸生命循環,造福其他有需要的事。
就在他展示給我看路上死掉的那鳥的屍體時,我就想起其實我很擅長對著爛掉的生物。
就是那個殘酷的情人節,我對著被數之不盡的車輪輾過後沒血只剩那麼一點皮肉在路上生成圖案的鳥屍時,我一邊注視著,一邊吃下不同的動物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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