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近乎自我毀滅的過程。
這過程包括了:
下雨的時候仍然只戴著太陽帽子走到街上,也不在意有沒有被別人的傘打到頭。
心裡不斷產生了一堆漩渦, 卻不躺下來讓他平靜,反而不斷不斷不斷的加強攪動。

事情起始於一個夢, 一個關於當年的記憶。
大概在第十四個白天承受太多冷氣, 沒有出汗的夏夜, 我睡著後, 見到他。
那時候的我, 什麼都知道了一點,但是對什麼都持著不確定的自我和他者的質疑。
而他大概是這世上我最不會去質疑的人。
我們在車上前進,同時在量度那古老但仍可靠的行車系統的損耗。我們在討論如何量度最能反映現實, 又最符合現實那時間緊逼的狀況。那是個有趣狀況, 我們在那只知道已損耗, 但未確定有否過度損耗至危害安全的系統上一面前進, 一面的討論這個問題。而那個損耗度會否危害安全,有時就是對於大家來說, 是一個黑盒, 一個無人能理解的狀況卻只知道有一個結果。誠然這世上眾多的狀況都是這樣, 我們無法得知過程, 我們只有知道結果。而那結果往往跟投放進去的初始設定無關。這眾多無機的隨機性, 卻有機地在發酵至發霉,那, 可以怎樣呢?

夢中我好像因為某一種安心感所以隨著那系統繼續前進,直至某種刺耳的聲音,像是系統故障又或是意外什麼, 將我叫醒。然而那不是記憶的一部份, 那只是現實的一部份, 那是該起床的鬧鈴聲音。將現實和記憶混和再現,就是叫作夢,這個設定完美地在那個清晨示範了。然而我不喜歡這種完美, 凡是完美地發生的事,我都不能相信,或者不叫相信,應叫身理上抗拒這種理論在現實中完整地存在的事。完美不可以脫離言詞字句, 只可以被關在平面的文字,或是二維的聲波之中。

回到不完美的現實,我安心地被混亂的房間和那無端殘留的化學物品味道包圍。慵懶地在下一波鬧鈴的攻擊出現前,享受著那彷彿的感覺,那現實中不常存在的不帶期待的曖昧空間。然後我想不起,到底我睡了多久。
養成了病態的身體,那不需要很多就可以輸出很多的系統。連那預設系統維護的時間也被推進至高效輸出的狀況下, 那個像是壞機前的超頻狀況,讓人覺得其實本該這樣善用所有時間和已有的資源。要做的事太多,化在系統維護上的時間卻更多。一個完好但輸出不足的系統, 還是一個隨時都會壞掉但卻高效輸出的系統比較好呢?不過這不是一個可供選擇的現實,現實是沒有選擇的。或是讓土荒蕪成危險的密林沼澤,或是讓地被無限延伸加建。這就是只有0和1的世界, 10進制所描繪的光譜和維度,都只存在於文字之上。

我心不甘情不願,或者, 不是心不甘情不願只是覺得快樂或是情願的那部份因為效能關係關上了。不是開著,所以就是沒有。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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