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偶然看到的錄像。

鏡頭正對著一個臉帶微笑但眼神專注,談不上有甚麼獨特但不會討厭的少年。

「這樣可以嗎?」想不到第一段聲音是由畫外音而來。

畫面中少年比了一個ok的手勢,但如果這段片是在亞洲以外的地方播,可能就有些人不懂將拇指和食指圈起來再立起剩下三隻手指是ok的意思。但少年應該沒有考慮這麼多,因為跟他說話的人說的是亞洲語系。就跟日本的動漫一樣,所有人無論是何種國藉的,他們溝通用的都是日語,除了某些額外要被標註有劇情推進用途的對話外,否則不會出現其他語言。這段錄像可能沒有套用這個設定,但在看這段片的我,因為經過自身大腦的轉化,或是高科技的影片轉化,而讓那些語言成為了我能書寫的這些,但事實上他們是甚麼語言呢?是不是能從少年的外貌判別呢?辨認種族和國系其實無法幫助人辨識語言,而勉強可以分辨的話,大概是不同大陸上的人種外觀特徵,最多可能也是能分到東亞、東南亞、南亞、中亞這幾種吧?要再仔細一點,才能辨識進入國族層次。但根本就無需要進入國族層次,錄像本身想要帶出的內容為何就要被多方解讀呢?為何不可以像那些荷里活電影一樣,以白種人去扮成亞洲人呢?或是傳統戲劇中,總是只能以男生去扮成女生這些用設定搭救而不是考慮真實感的做法呢?

「那就可以開始了,請說。」畫外音繼續。

好像是出錯了,或是甚麼,少年好像有說了一堆話,但卻沒有成功收音,而片中的兩人都好像沒有察覺,繼續的進行對話。

「所以你是覺得你有社交障礙嗎?看起來完全不像呢!大家都說沒有你就不會約,大概只會結婚和喪禮上再見。」畫外音倒是收得很清楚。

片中的少年爽朗地笑著又搖了搖頭,揮了一下手又繼續說下去。

「哈哈哈,真的是這樣嗎?我常常以為你很喜歡做這些,所以才會好像內置了定時器一樣,適時的call大家呢!原來就真的是設了定時器,提你自己。這會不會太過機械化呢?」聽得出畫外音的驚訝,但同時又好像因為他們之間有某種信任,所以他的聲音還是蠻放鬆的。

鏡頭中的少年表情變化沒有很大,但這時候用一個帶點卑視的眼神、裝作出一種拿你沒法子白了鏡頭、或是鏡頭後畫外音的人眼,然後回復爽朗的表情說下去。

「咦咦咦,原來真的是這樣嗎?對不起,我們都不知道。其實有時候你覺得累不如說出來,你知道當事情有人做了,然後能一直順利發生著,那麼其他人就會放鬆,覺得這就日常不用給力就都可以。」

「對對對,就是那個牛頓第一運動定律。」

「是是是,力量恆守下基本上都是要有人出力,這個我懂。」

「哈哈,就是這樣,大家的物理都不好,唸完好像都沒有唸過。」

「你這樣根本就像是一個database吧!收集、輸入、整理、分析,然後運算,得出一個最佳的答案。」

「對啦,基本上只要有人為因為大家就會說那是主觀有偏頗,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提供的可能。如果真的是程式運算,大家可能微言沒有那麼多,但結果更加殘酷吧。」

「寫不出來嗎?也對,參數變數這麼多和大量,真的很可怕。有時我也覺得要維持到都約到人,真的需要很重的執念去燃燒,才能繼續。」

「是啦,怪不得明明約人的是你,但在現場最不帶感的也是你。」

「甚麼!?約的時候就已經聊到無話可聊,所以現場那些對話都重複聽過無法帶感。對不起啦,是不是要保留點神秘感給你。」

「你知道得太多了!真的是要滅你口!」

在少年作勢衝過去鏡頭前揮拳,畫外音高聲呼喊「不要啊~~~」,然後影像搖晃了幾下,有些輕笑,錄像就結束了。

 

我看了些甚麼呢?

鏡頭的設計本來應該是來一場訪問,但在一方有畫無聲,另一方有聲無畫下,這又何來訪問?而如果是訪問,為何要強調少年,而畫外音源不進入鏡頭內呢?少年的神態在說著甚麼呢?在不知道他在說些甚麼時,他的表情和動作對應著的意義,是不是能夠從畫外音的覆述或問題中推斷呢?在這個凡事都可後製,而所有後製都可以很有原因意義,但所有拍攝和錄像都可以以毫無意義作為意義的年代,讓如何理解呢?

但,又,這個不具名的少年和畫外音,之於我來說有何意義,為何我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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