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年代的動畫,當年因為是i.g.出的所以那把槍毫無疑問令我入坑,但就跟我看天元突破一樣,拖了好多年都沒有看完。某次厭世期終於一口氣看完。


psycho pass一開始的概念就讓人想起minority report這套戲。以預防犯罪為名,將一些未有犯罪行為的人按某個機制預知系統,預先判定為罪犯而在無對社會做成實際傷害下提前消滅或隔離。起初以為是在探討人的罪性是否不可逆轉,類似預定論之類的問題,但第一集之後就明顯地談的是跟制度相關的問題,例如人為什麼要遵守制度?為什麼有些人比較容易在制度內生存?多於其他(也可能是因為最近都在想這個問題所以一下就對號入座)。

在psycho pass的世界之中,優秀的人是指心理素質好,不容易產生心理陰影的人。而量度這種心靈是否有陰影,是一種叫做pyscho pass的指數。這種指數是經由測量面部表情、說話聲調、血壓等等,再經先知系統判定。而整個社會在公眾地方都會設置監視器,或是巡邏機械人,以測量路過的人的指數,以便防止罪案發生。人從此被分為3種,第一種是無害的人,第二種是有潛在犯罪指數需要被關起來隔離治療的人,第三種是犯罪指數爆標隨時犯下嚴重罪行的人需要被立刻消滅。公安局刑事課是負責處理第二及三種的人,當中包括逮捕或消滅潛在犯,追查未被系統捕捉到的犯罪行為。

故事以新人監視官小朱為主軸,以她這一個長於先知系統成熟的時代,心靈指素不易被污染,對社會上所有事適性很好的菁英,對比一眾見過舊時代或是深受先知系統影響人生的執行官,他們對不同事物的看法、和社會因制度如何給他們差別待遇的狀況下,讓她長大成熟。

先知系統看似很有根據地將人判定為兩種,一種是能自我控制對社會無害的人,一種是無論如何自我控制都無可避免會危害社會的人,而這正正是監視官和執行官兩者。而監視官和執行官之間那清楚的權責和界限,就是監視官有控制執行官的生命的權力,而執行官是主要去負責那些會影響pyscho pass的工作以保護同樣是需要以逮捕犯人為目標的監視官。這種將人分等並且以制度實行讓所有人都能維持被分配到的等級的做法,其實都是社會慣用的維持穩定的統治手段。看似文明自由的地方卻是這種治理方法,美其名所有人都伏於一個公平的系統下,但從系統一開始定下,將人分成高下後,就不可能是公平的了。或者如果是無機系統,還可以說那是公平,因為就是誰都有可能成為被剝削的人,但從系統已經生成的現實來看,公平的討論點就不設在出生這個時間,而是在於實行這個時間。有相同行為的人,接受到的精神壓力和肉體對待完全不一樣,這是先知系統將人分等下產生的不公平。

這種設定下拿小朱跟其他人比較,太容易,也覺得劇本寫得太刻意了。

對征陸大叔的話,就是有點像似世代之爭。征陸大叔是有看過舊時代的人,被迫進入新時代,對新時代是否完全美好完善感質疑之時,便被系統判定為有危險的人,無法逃離只好試著適應系統編排的。而小朱則是被教導信任新時代,一直以來已經習慣及依賴這個她認為是成熟的制度去作任何事的評定標準。兩人在搜查時的互動,突顯了非制度內的經驗如何的重要,而在面對突發事情的時候,制度是如何的無用。
而和狡嚙的對比,就是什麼人最容易去反對制度呢?就是那些本來相信制度的人,卻因制度的漏洞而失去重要的人或事。要讓人對制度還有些微信任,其實簡單的是只要讓他們擁有一些因為制度感到幸福的近親好友,就能加強他們對制度的信賴和減低他們要推翻制度的決心。小朱有那些為日常煩惱的朋友,所以她仍然視制度為可取的。但和狡嚙親近的人全部都在制度外,或是被排除了,所以他對於不按規定行事去主動殺人這一點毫不猶豫。
和宜野座比,就是先天擁有優勢的人,對比起先天不足但也處在相同高度的人。這兩種人之間的差異其實也很大,就算這一刻是站在同等高度擁有相同資源,但無疑小朱站在這層階的中心,而宜野座則是在隨時下掉的邊緣。光是看2人和局長對峙,小朱沒在怕因為他就是不會被判定為有害,而宜野座則是被pyscho pass 數值和過去被壓得死死就知道。
小朱和滕根本就是基本地將有很多選擇但不知如何選的人和沒選擇所以也就不用選的人放在一起,婊那些"做最好的選擇"的想法的人。小朱進公安局是因為隨了她沒有其他人還能進,滕則是除了這件事他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這兩種人在社會地位之間上下的差異太過明顯,但在生活的日常中,卻無法見到任何的差異,但被犧牲的還是滕。
然後跟慎島作對比,一個是可以放在陽光面使用的參數,另一個是要放在枱底下的參數,但都只是參數。

又,跳走小朱,拿不同的角色設定再來比較,仍然是很有趣。
藤那個可預測可被控制,所以在知道真相後需要死掉。對比慎護那挑戰制度後反而被評為不能殺的狀況,悲情又諷刺。
慎護那不依附制度,卻是天生pyscho pass不會改變這制度的勝利組,跟被迫依附制度卻仍為制度所強烈排斥的宜野座相比,除了成功需父幹外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
而劇本中主力拿出來做對比的慎護和狡嚙,反而就只是同一類人的一體兩面的描寫。兩人其實為類似的人,無論是思考或是對於執行手法,但是在先知系統進場的那個時間點,兩人剛好站在不同的地方,慎護在體制外,狡嚙在體制內,這就將兩人往後的行動造成了這個對立。慎護是為了破壞制度而破壞社會,狡嚙是為了復仇而利用制度所以試著保護社會。沒有慎護弄出來的標本事件,也沒有狡嚙也不會成為執行官。沒有狡嚙咬追著慎護不放,慎護也不會擬定不同的犯罪計劃試探他。這些一體兩面好像除了命中註定外,反而沒有其他角色之間的對比深刻(但是很好腐)。

到底犯罪的念頭是有雞先定蛋先呢?phscho pass有試著做出幾種狀況的模擬,一個是一開始第一集,那個被當做人質的女生,在一連串被動的尋害後,數值提升至該被就地正法的數值,卻在兩下的安撫後又退回去。一個是後期的頭盔事件,根本就是嘗試將某些大型的類心理研究場境用動畫模擬其中一個可能性。當中正常人以為依賴制度便能過安穩的生活,這種經驗被衝擊後,他們依賴自行修正微調系統,將所受的暴力複製再加諸於可疑/他們定義為有問題的人,受害者成為合法的加害者,行為本為推敲本意的果,卻變得正邪不分,正與邪的界線從此模糊。

第一季將先知系統的主要問題定為本來是無機中性的電腦分析,卻原來是騙局。所有人的人生都是被加主觀武斷的人腦操作而非客觀公正的評價,而且系統還會有缺陷而無法被評的人反而獲得優勢。這個問題好像比較容易處理,制度的受益人和受害者都可以同聲指責,你欺騙我們,從而不用面對為什麼自己願意相信並成為這種就算是無機中性判定,但還是會產生出為數不小的犧牲品和特權階級的制度。這跟《復活》其實有點像,一昧的尋求心靈的救贖,只在意一些枝節的問題,但就不要正式面對既得利益者和心存僥倖的人是如何集體犯下剝削別人的錯。

如果制度沒有完美,如何能補償那些被剝削以供此制度穩定發揮的人/物呢?

 


用詞的時候覺得有點小煩,大概制度和社會會常用,但是有時會不小心用了世界後覺得怪怪要改回。

第二季沒有大叔只有中二女,沒有看下去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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